短短两年,单一墨的羽翼丰满起来,在公司里受到多数股东的信赖。
单老爷子知道后,高兴得身体似乎都有了起色。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你该让权,甚至在家宴时“体贴”地为你铺好台阶,说:“小茵往后只管享清福,不用再为公司操心劳累了。”
你对单老爷子的谋算心知肚明。他不外就是害怕偌大的家业会落入一个外嫁女手里,跟了别人姓。他想把最珍贵的企业留给单一墨。
凭什么呢?你付出了宝贵的五年,却只能分配到一点残羹冷饭,还得对着单氏男主感恩戴德?!
低头舀汤时,你瞧见自己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恨而扭曲一瞬。
单一墨似乎感知到你的情绪,在桌底轻轻地将手掌覆盖到你手背上。
你触电一般地躲开他,不顾他是否会失落得多想。
再抬起头时,脸上展露的是得体的微笑:“爷爷说得对,我后续会把这件事安排好。”
回主宅的路上,是单一墨开车。他有意打破车里冰冷的气氛,对着你讨好:“宋姨炖的番茄牛腩很好吃。我以后学了,做给你吃,好不好?”
你稳稳地仰躺在副驾驶上,眼罩没扯动半分,嘴里敷衍道:“学会了再说。”
车在地库停下,你利落地推开往电梯方向走。
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。没一会儿,你整个人已经被单一墨牢牢地禁锢在怀中。
他下颌抵靠在你肩头,闷沉埋怨道:“你不能因为爷爷的话就不理我。”
你沉默一瞬,轻轻叹气:“没人能改变老爷子的决定。”
“我的就是你的。”他的手臂收紧几分,“你总是把什么都分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我分得一清二楚?”你的唇角勾起冷淡的弧度,“亲兄弟,明算账。”
“…我们不是。”他固执道。
你明白他是在抗拒你所划分的界限,也清楚他在索要一个你尚未给予的名分。
虽然理直气壮地站在你身边的位置可以给他,但是你和他还没做到最后一步,你不打算向外宣布惊世骇俗的消息,也不打算冒险失去现有的一切。
“乖,听话。”你握住他的手臂,声音放得又轻又软,“我这两年正好打算去外面深造,你好好赚钱…养我。”
养家,是只有丈夫才能对妻子履行的义务,是独属于丈夫的甜蜜负担。
单一墨的不满瞬顷刻消散,胸腔充盈着沉甸甸的踏实感。他喉结微动,侧首贴近,唇瓣摩挲着你颈侧的肌肤,呼出的气息温热而缠绵:“好,我养你。”
……
目前,生物科技领域的前沿成果主要掌握在黎巴嫩大学的温斯顿教授手里。为此,你向他投了多封邮件,诚恳地申请成为他的学生。
恰巧,他课题组里的一个博士正好是你以前的师兄。因为这层关系,你的整个留学申请流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。
反倒是单一墨,哄起来格外的困难。
他没想到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,他以为你说的外面是指外省。
“我想去哪里留学就去哪里,你不同意也没用。”你已经把好话说尽了,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他。
单一墨的声音掺了怒意,又急又悲:“你骗我!”
“我骗你什么了!”你戳着他的心口,理直气壮道:“国外不是外面吗?”
他没有再开口,低下目光,薄薄的眼皮上青紫血管缄默。
你转身蹲下,地上继续收拾行李箱。忽然记起有件外套还挂在衣帽间,准备起身去拿。一抬头,就撞进单一墨漆黑的眼里。他直勾勾地看了你很久,像压抑到极限的一头狼。
“还想闹是吗?”你觉得有些好笑,嘴里轻巧地吐出残忍的话:“你不满的话,我们不如分开。”
字字如同淬冷利箭,直插心口。
单一墨将牙关咬死,俊脸绷得发僵。他一把捞住你的腰肢,死死箍在怀里。
“你、休、想。”他声音压地极低。
你顺势抬手,抚了抚他绷紧的脊背,语气放软:“担心什么呢?我在外面也会想你,每天都给你打视频,行不行?”
他将脸更深地埋进你的肩窝,终究没再说什么。
其实,去国外也有另外一个考量。也就是能与单家保持足够的距离,即便日后单老爷子发现单一墨的一半股份给了你,连分公司完全被你攥在手中时,隔着千山万水,足以让你从容周旋。
你没把这些和单一墨说,反正他以后会知道。
……
来到黎巴嫩的半年时间里,你适应得还不错。勒师兄平时也关照着你,其他师兄师姐也是友善之人。
和他们熟悉起来后,常去的消遣之地是城东的地下酒吧。虽然环境嘈杂,但是驻场歌手唱歌好听,老板卖的酒也不错。
今天实验顺利,温斯顿教授早早地“赦免”了你们。
所以,下午的时候,又是勒师兄搀扶着你回到住所。其实,你没怎么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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