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城墙下这些棚屋也是这位朱柄权为乞丐们搭建的了?”
萧远峥点点头。
想
到自己祖父终究是死在两个乞丐手里,慕容鸾音也不免迁怒,但其他人发善心给乞丐们搭建遮风避雨之所,她也不会说什么。
说着话马车已到了城门口。
城门小卒便拦在前面,慕容韫玉知道规矩,正要掏进城钱给他,谁知小卒却笑道:“我们西州城可不收城门税,您们能来就是给我们脸了。”
说着话一招手,便有一窝小乞丐挎着竹篮子围了上来,慕容鸾音掀起帘子向外一瞧,正与一个面皮白净的小乞丐脸对脸,登时吓了一跳。
小乞丐连忙高高举起竹篮子,“漂亮姐姐,送您一支菊花签,凭此签可以参加斗花会,得了美人榜第一可获得万两白银呦。”
但见篮子里装满了绘着各式各样菊花的竹签。
慕容鸾音随手抽出一支来就把帘子放下了,但见这支竹签上画着一朵金黄色菊花,菊花下是一个六八的字号。
“怎么,你也想参加斗花会吗?”
“成过亲的也能参与?”
萧远峥见她兴致勃勃,一把攥住花签,没好气道:“不许。”
如意散那你告诉我,你心……
慕容家在西州城有一座旧宅院,还是他们的祖母萧长月当年陪着祖父在此地做官时买下的。自从慕容青云死后,萧长月回京,只留了一对老夫妻在这里看宅子。
慕容韫玉收到张庭春的信决定来西州前,就指派了家下人提前赶到西州,把宅子洒扫收拾了一番。
故此,慕容韫玉一行人得以在天黑时,坐在灯火通明的西花厅里吃上了热乎饭。
饭毕。慕容韫玉分派住处,听了萧远峥的建议,他们三个主子就同住正院,他住西厢房,萧远峥和慕容鸾音住东厢房。如此,若夜里万一有事发生,他们能立时聚在一处。
终于到了自家宅院,慕容鸾音吃过晚饭就吩咐烧水沐浴。路上不方便,她已是好些天没能痛痛快快泡个澡了。
兄妹俩一样爱洁,慕容韫玉出门连自己的浴盆都带着,这会儿也在催着下人去弄洗澡水。
萧远峥蹭着这兄妹俩的光,也干脆利落洗了澡沐了头。
约莫一刻钟后,他散着头发,穿着雪缎交领衫在窗前坐着,铺开一张大宣纸,提笔勾画。
那边厢,隔着一道纱幔,慕容鸾音还在泡澡,水声哗哗总是打断他的思绪。无奈何,只得放下笔,催促道:“时候不早了。”
慕容鸾音没理他,但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情,脸上就露出一丝坏笑来。
碧荷见她乖乖听话站了起来,就把大浴巾裹到她身上,心里清楚,这一路世子爷忍得辛苦,今夜他二人必有一番交缠。
便唇角带笑的为她擦干身子,绞干头发,又找出一条杏粉色绣蛱蝶牡丹的齐胸襦裙来给她换上。
慕容鸾音坐在铜镜前,自己拿一支碧玉簪随手挽了个髻,就笑道:“碧荷姐姐,洗澡水明儿再倒便是,我这里无事了,你们也跟着一路劳累,早些洗漱歇着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碧荷一心的想成全他们夫妻恩爱,立时就带着冬青退了出去,将门扉紧闭。
慕容鸾音用指尖挑出一点山茶脂膏来抹在唇上,就起身走向床前圆桌。桌上摆着茶奁,奁内是一个梅青色茶壶配四个梅青色葵口杯。
慕容鸾音提起茶壶倒出一杯水来,就款款走向坐在窗前,看起来镇定自若的萧远峥。
“怪不得方才催我,原来是我洗澡弄出的动静吵着你了。”慕容鸾音轻盈盈坐到萧远峥坐着的椅子扶手上,一臂搁在他肩上,一手端着茶杯送到他嘴边,“我看你这一路既劳心又费神,委实辛苦,敬你一杯水,你喝了,我就不烦你了,让你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抽丝剥茧。”
萧远峥轻轻吸一口自她身上沁出的清香,握住她执杯的手腕,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,随即展臂环住她腰臀,将她从扶手上挪到自己腿上。
两身紧贴,四目相对,她是个花容月貌,温香软玉,他亦是个秋水为神玉为骨的品貌,她坐在他身上时一霎就感觉到了他蠢蠢欲动的坚硬,令她的身子顷刻间就酥软了。
“等、等一下。”慕容鸾音连忙两手抵住他胸膛,娇喘着道:“苏大人怎么不住在这里?你让那些锦衣卫去哪儿了?”
萧远峥捻着她红润微烫的耳垂,星眸迷离起来,“做戏就要做全套,他既是锦隆镖局的总镖头,把我这谢大公子送到地方了,自然就该走了,苏逢生带着他的镖师们去找地方开锦隆镖局分局去了。”
慕容鸾音见他摆出了一副喝醉酒的嘴脸,心中冷笑,面上笑盈盈的,“原来是这样。那你告诉我,你心里最想要谁,最爱谁?”
“你。”
慕容鸾音当即两手拧住他两只耳朵,冷笑道:“骗谁呢,我压根没给你下那如意散!”
萧远峥浑身一僵,抓住她两只手腕,不由得轻声问道:“没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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