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说话的人正是王兴,乃是他的好兄弟,干爹的好儿子。
&esp;&esp;——一天天的就知道拍马屁,呸,不要脸。
&esp;&esp;陈晖暗暗翻了一个白眼,直接上前,假装给干爹倒茶,然后一屁股把人挤走,笑说着:“陆卓还真有些水平,把人糊弄走了,您也知道唐伯虎这样的才子就喜欢交友,就是觉得这个曲子好听,想问一下而已。”
&esp;&esp;王兴不甘示弱凑过来:“那江芸能随便吗?这人随随便便把我们干爹的好供奉给断了。”
&esp;&esp;前任扬州知府冯忠,通判杨棨可是年年来一趟南京孝敬人。
&esp;&esp;“那些人如何能再在干爹面前提起来,也不嫌晦气,自己本是不行,也是怪不得别人的。”陈晖冷哼一声。
&esp;&esp;王兴阴阳怪气说道:“怎么突然又开始给那个江芸说话了,刚瞧见人长得好,又见那几个朋友长得也不错,想要攀一下高枝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胡说八道什么。”陈晖大怒,“你自己龌蹉,真是看谁都龌蹉,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,你看得这么仔细,别是你自己有想法吧。”
&esp;&esp;“哎,你这话……”
&esp;&esp;长长的烟杆敲在矮几上。
&esp;&esp;唐源一直享受闭着的眼睛不得不睁开。
&esp;&esp;原本争吵的两人立刻安静下来,低眉顺眼跪在一侧。
&esp;&esp;“都是我的好儿子,不过是想的不一样而已。”那人淡淡说道,“现在什么时辰了,张钦请了我和大守备吃席我可不能迟到了,对了,听说他那嫡母待他极好,王兴你去给老人准备一个礼物来。”
&esp;&esp;“那张钦真的要去湖广永州卫吗?”陈晖小心翼翼说道,“这人倒是一个上道了,走了也怪可惜的。”
&esp;&esp;“不得守备喜欢又有什么办法。”唐源笑说着,“不过陛下也说了,等那嫡母老后,依然调回前卫,那黄氏年老力衰,瞧着也没几年好活了,不碍事。”
&esp;&esp;“就怕去了再回来就难了。”陈晖叹气。
&esp;&esp;唐源微微一笑:“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张敬之还能不知道,不然好端端请我们吃什么饭。”
&esp;&esp;陈晖不解:“您不是说守备不喜欢他吗?”
&esp;&esp;唐源心情好,也跟着解释道:“你看我对你和王兴那可是一视同仁,就怕我的两个好儿子起了阋墙之心,他一个做到指挥的人还能跳过大守备,单独请我不成。”
&esp;&esp;陈晖焕然大悟。
&esp;&esp;“对了,那些西洋物准备得怎么样了,马上就是老祖宗生辰了,得要抓紧送好,还有,他老人家迷上含笑了,你定要选出新奇地送上去。”唐源刚一起身,陈晖就立马机灵亲自给人穿鞋。
&esp;&esp;“都备好了,老祖宗不是还喜欢绸缎嘛,这几日正看着呢。”陈晖拖着鞋,殷勤说道。
&esp;&esp;唐源摩挲着手中的烟杆,冷不丁说道:“我听说徐家的布可都是进贡给染织造局,我之前瞧见一匹红锦细棉,那手感,冬日贴身穿着,一定格外暖和,老祖宗年纪大了,就改穿这些最好的。”
&esp;&esp;陈晖抬起头来,和干爹四目相对,随后回过神来:“我下午就去看看。”
&esp;&esp;—— ——
&esp;&esp;太祖定都南京后,因南京多年战乱,街道萧条,便在南京城西建筑多处酒店,随后又在江东门外和秦淮河两岸建了不少酒楼,总计十六楼,分别是清江楼、鹤鸣楼、醉仙楼、集贤楼、乐民楼、南市楼、北市楼、轻烟楼、翠柳楼、梅妍楼、澹粉楼、讴歌楼、鼓腹楼、来宾楼、重译楼、叫佛楼。
&esp;&esp;当时为了整个南京产业活动起来,这些酒楼只收课税,且太祖会赐钱钞给官吏,让他们多加消费,这些酒楼为了招揽生意,办酒食,找名厨,甚至还有设侑酒歌女,用来吸引酒客。
&esp;&esp;大部分酒楼都是招待四方商贾,但其中也有来宾楼、重译楼等楼也是接待海外宾客的。
&esp;&esp;徐经带他们去的就是其中格调颇高的醉仙楼,为了吸引年轻人,若是入门前能做到一首好诗,得到满堂喝彩就能免了今日酒水钱。
&esp;&esp;“作诗,我擅长。”唐伯虎撸起袖子,笑说着,“你们今日只管敞开肚子吃。”
&esp;&esp;醉仙楼门口是一片白墙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不少读书人的诗作,现在还有人在挥毫泼墨。
&esp;&esp;唐伯虎观望了一会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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