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原来这次吏部清退了一千四百人,阁老丘睿上折子弹劾了,到也算不上弹劾,只是上了一份政见不同的奏疏,他一上,那些被罢斥的人也跟着上了,说是一夜之间,折子好似雪花一样飘到陛下案桌前。
&esp;&esp;吏部顿时成了众矢之的。
&esp;&esp;“是清退的人太多了?”江芸芸好奇问道。
&esp;&esp;“不算多。”黎循传说道,“成化二十二年的罢斥有一千五百多人,成化二十年有三千五百人,其实罢斥除了洪武年间,之后大都在千人之上,毕竟随着官员越来越多,不可能还维持在五六百人的数目上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不解:“那这次又是为什么吵起来。”
&esp;&esp;小厮也磨磨唧唧说不出来,只是来来回回重复外面的人讨论的话题。
&esp;&esp;——考核太过严厉,没有核查。
&esp;&esp;——罢斥的人太多了。
&esp;&esp;——人才可贵,犯点错也不碍事。
&esp;&esp;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矛头对准的是严苛的吏部尚书王恕。
&esp;&esp;“那现在情况如何了?”顾清问。
&esp;&esp;“前几日听说因为陛下过问考核大计,打回重评了,王尚书和周侍郎已经召回全部部员,开始加紧重审册子了,吃住都在吏部,至今没有回家。”
&esp;&esp;祝枝山摸了摸脸:“那不是丢了好大的脸,王尚书素有贤名,脾气鲜明,这事闹得。”
&esp;&esp;“不干活的官员本就该清退,丘阁老为这些人辩解什么?”毛澄不悦说道。
&esp;&esp;“说不定就是小错,众所皆知,王尚书待人格外严厉。”王献臣小声说道,“听说这次只要生病了人都给罢了,还有任官不足九年就直接罢免,机会也不给,确实太过严厉。”
&esp;&esp;“便是一年不行也不行。”毛澄淡淡说道,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&esp;&esp;“刚开始做官,又在人生地不熟的位置,难免有些生疏。”沈焘也紧跟着说道,“大家一路科举不易,也该多给我们几次机会。”
&esp;&esp;“可给了一次机会,那些人伤害的却实打实是治下百姓。”黎循传低声说道,“若是真的要给机会,也该看看到底是何处犯错,若是老疾贪酷的人,自然是早早罢免才是。”
&esp;&esp;“听说那些官员的访单,不用写名字,却可以胡乱评价他人,我瞧着也是问题。”祝枝山说。
&esp;&esp;“所以这个度很难把握,而且若是当真要一个个查过去,一年都是好几千的官吏,如何能完成,要我说吏部也难。”顾清叹气,“想来王尚书也是为难。”
&esp;&esp;“说不定是吏部的工作办法有问题。”徐经说。
&esp;&esp;“刚来京城就有听说‘两京十二部,独有一王恕’的民间流传的话,可见盛赞。”顾清说,“但此事应该也不碍事吧,虽说王尚书可能确实严苛了点,但一切也都是为了公事,陛下如何会苛责他。”
&esp;&esp;王献臣摸了摸下巴,小声说道:“听说今日有一个叫刘文泰的院判突然弹劾他。”
&esp;&esp;“这又是为何?”祝枝山惊讶问道。
&esp;&esp;“刘文泰说王尚书在之前致仕在家时曾让人为自己写书,书中有诋毁先帝之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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