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芸芸闻言立刻竖起大拇指:“思想工作做得真不错,我就说你们肯定行。”
&esp;&esp;两位娘子对视一眼都露出笑来。
&esp;&esp;“县令打算怎么去海南卫?”符穹看着蹲在地上玩粮食的人,随口问道。
&esp;&esp;符穹这几日一直在和林括忙重开孤独园和救济院的事情,甚至还要落实县令异想天开的社学计划,从数量和人数都忙得脚不沾地,一回来就听说今年夏税齐了,脚步一转,就赶过来了。
&esp;&esp;江芸芸敏锐问道,拍了拍自己的腿:“两条腿不行吗?”
&esp;&esp;符穹意味深长说道:“我只是听说海南卫的千户和雷州守珠池太监关系不错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眼珠子一动:“我和守珠池太监好像没有……纠纷?”
&esp;&esp;符穹垂眸打量着小县令。
&esp;&esp;小县令一脸天真,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。
&esp;&esp;“吕芳行是他的人。”符穹淡定跑出一颗雷来。
&esp;&esp;江芸芸倏地抬起头来。
&esp;&esp;符穹这会儿略有些促狭地笑了起来:“是大纠纷哦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听的眼前一黑,但仔细想去,要不说吕芳行怎么这么大胆呢,都敢打上税银的主意。
&esp;&esp;“吕芳行和粮商们的关系多不错,那粮商们……”江芸芸故作镇定问道。
&esp;&esp;“听说每年都要孝敬不少银子过去。”符穹施施然说道。
&esp;&esp;江芸芸闻言,神色凝重,但突然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:“你和他们……”
&esp;&esp;“自然是认识的。”符穹看着她的眼睛,平静说道。
&esp;&esp;江芸芸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,然后收回视线,大声嘟囔着:“那我先去会会他们。”
&esp;&esp;符穹直起身子,沉默地看着面前蹲在地上和大家一起奋力装粮食的人。
&esp;&esp;——他说就这个时候可以偷偷懒,所以每天都要抽空出来摸鱼。
&esp;&esp;琼山县虽说文风深厚,人才辈出,可这些人拖家带口从码头坐船出去后就不曾再回来了,偶有停留也不过是匆匆岁月,来这里做官的人也大都是碌碌无为,没有本事的人,能做到张县令这样的人,已经算是他所见这么多任中很好的县令了。
&esp;&esp;“那个太监……”江芸芸果然闲不下来,问道,“仔细说说。”
&esp;&esp;“睚眦必报。”符穹说,“听说他是司礼监李广的干儿子,在整个两广地区都是颇有面子的人物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用力捏了一把谷物,眉心紧皱。
&esp;&esp;——听上去棘手啊。
&esp;&esp;“雷州府海康县乐□□池就是产珍珠的地方,一共有两个朝廷内官分地看守,都和我们琼州有点关系。”符穹解释着,“但他们并未来过琼州,都是让手下的人来的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手指玩着谷物,眼波微动。
&esp;&esp;“具体如何,我们也没打过交道。”符穹双手一摊,“要看县令自己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叫李太监的格外好钱。”叶启晨低声说道。
&esp;&esp;江芸芸心事重重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“县令!江县令!”吴萩不知道从哪里捧着一大堆木头跑过来,身后跟着跑得满头大汗的林杰,大声嚷嚷着,“其杰整天做这些东西多不吃饭,你快骂他。”
&esp;&esp;“别把我东西弄坏了,还我啊。”林杰急得满头大汗。
&esp;&esp;符穹眼疾手快把吴萩拦下,板着脸质问道:“你在干什么,把东西还给人家。”
&esp;&esp;吴萩看了他一眼,一屁股把他撞开了,冲到江芸芸身边就要给她看,谁知道脚下有麦穗眼看就要刹不住车,眼看就要撞到江芸芸身上了。
&esp;&esp;符穹眼疾手快提溜着他的后领子,把人扯住了。
&esp;&esp;不过,吴萩怀里的木头散了一下,还有一个小木头咚一下砸到江芸芸脑袋上。
&esp;&esp;“嘶。”江芸芸疼得龇牙咧嘴。
&esp;&esp;“吴主簿!”武忠无奈喊道,“小心一些。”
&esp;&esp;“做什么!冒冒失失的。”陈娘子不高兴说道,“这么多人没看到吗。”
&esp;&esp;“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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