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难得善终。”
&esp;&esp;杨廷和不免露出心有戚戚之色。
&esp;&esp;“他们立场不同,故而令人遗憾,但你们至少都抱着为国为民之心。”王鏊伸手,拍了拍面前晚辈的肩膀,“别想岔了路。”
&esp;&esp;杨廷和低头沉默。
&esp;&esp;—— ——
&esp;&esp;杨廷和走后,原本一直不同意再有人入阁的朱厚照,突发奇想替补了阁老,还一下就是两位——靳贵和杨一清。
&esp;&esp;“那也是热闹起来了。”得知消息的午后,王鏊吃好饭,端着茶,笑眯眯晃到江芸芸的房间,和人闲聊着,“充遂心地清静,沉默少言,应宁晓畅边事,侃侃而谈,可都是人才啊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笑着点头:“之前在詹事府和充遂有过几次交流,学识渊博。”
&esp;&esp;“说起来,应宁和你同拜黎公为师,可这几年见你们几乎从不往来,可是有什么顾忌,我们也好早些把你们隔开。”王鏊打趣道。
&esp;&esp;“按理该称呼一声师兄,但我和杨师兄却有缘无分,这些年一直在错过,他在三边时,我还未去兰州,等我走了,他又被调回京城了,等我回了京城,他担任陕西巡抚,负责督理陕西马政了。”江芸芸无奈一笑,“好不容易在京城遇见了,却正值多事之秋,大家也都是闭门不见客的,首辅不知这几年也鲜少赴宴了。”
&esp;&esp;王鏊摸了摸胡子,笑眯眯说道:“我这是年纪大了,你们年轻人像你这么不爱出门的,可是少数,多少人想来拜访你啊,不少扬州人都来到我家了,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起此事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只是笑着没说话。
&esp;&esp;只是新人来内阁的事情还没热乎,新阁老靳贵上了一道其他人一直不敢多言的折子——劝陛下择宗藩中亲近且贤惠之人,置之京师,以安抚海内人心,待大婚后皇子降生,再让宗藩之亲复归藩王。
&esp;&esp;朱厚照气笑了。
&esp;&esp;——我给你阁老的位置,你回我一个当头大棒。
&esp;&esp;第五百二十四章
&esp;&esp;众所皆知, 这位陛下年轻有脾气,平日里倒也好说话,但就是有两个禁区, 一提就暴、雷。
&esp;&esp;一个是大婚,一个是子嗣。
&esp;&esp;谁提都炸,江阁老都不例外,这些年就因为这两件事情, 平白生出了很多是非。
&esp;&esp;时间久了,至少内阁的几位阁老为了不耽误事情, 也都学会了避而不谈,哪怕外面骂声再多也都不会主动开口,就连最是刚正的梁储也都学会了视而不见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人还没来, 就闹这么一出啊。”周发不悦说道,“平白惹得大家心惊胆战的,听说文华殿今日还有人挨骂了呢。”
&esp;&esp;江芸芸笑说着:“你人在内阁看大门,消息倒是多。”
&esp;&esp;周发悄悄看了她一眼, 随后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来解释着:“午后换值了一拨人,不小心听到的,我可没有出门乱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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