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人性闪光点的烂人是不一样的，虽然都是烂人，但是后者多少能让人看得顺心点。
&esp;&esp;尤其是柳怀信现在身不由己，连思想都变了，不禁让商悯想到了姬瑯，所以有点可怜他。
&esp;&esp;“那什么叫攻心？”商悯咂咂嘴，觉得柳府的甜点很好吃，就捏着多吃了几块儿。
&esp;&esp;“要攻心就要先知道对方的弱点，有的人的弱点是爱财，有的人好色，还有人爱护家人。”柳怀信道，“知道了对方的弱点，那就能攻心了。”
&esp;&esp;商悯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轻佻地问：“那柳老头，你的弱点是什么呀？”
&esp;&esp;“我爱权，还怕死。”柳怀信赔笑。
&esp;&esp;商悯一噎。
&esp;&esp;中了蚀心蛊的柳怀信简直坦诚到不可思议，他到底是因为蚀心蛊才诚实，还是怕妖族才这么实诚的？
&esp;&esp;观气术作用于神魂，商悯妖身人魂依旧能用。
&esp;&esp;她又用观气术看了两眼柳怀信的胸口的位置，蚀心蛊的蛊虫在他心口微微蠕动……确实是中了蛊。
&esp;&esp;“人人都有弱点？”商悯问。
&esp;&esp;“人人都有弱点。”柳怀信答着，犹豫地说了一句，“妖也有弱点。”
&esp;&esp;商悯眼睛眯了起来，这具化身眉眼上挑的面貌让她眯眼的表情显得不怀好意，又狡诈又阴险。
&esp;&esp;长了个聪明脸，但实际上是笨蛋。
&esp;&esp;见商悯这副表情，柳怀信连忙道：“了解别人的弱点，便可以攻心取胜，了解自己的弱点，是为了防止被别人攻心啊！白公公您可不要误会我，我句句肺腑之言，是真的为公公您着想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说说，我的弱点是啥？”商悯把腿一叉，大大咧咧道，“说不出来我要你好看！”
&esp;&esp;柳怀信：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脸上的表情像便秘了一样，好像说也不是，不说也不是。作为人精，他通常一个照面就能判断出某个人聪明不聪明，是不是该结交的对象。
&esp;&esp;面对“白小满”时，柳怀信的识人本领当然也发挥了作用，没两句话他就知道了——这白小满就是个缺心眼。
&esp;&esp;柳怀信身处朝堂，身边的也都是人精，他有着充足的和聪明人打交道的经验，但是很少有和蠢人打交道的经验。
&esp;&esp;不过没关系，他可以现学。
&esp;&esp;“咋了，你说不出来了？”商悯斜眼看他。
&esp;&esp;柳怀信沉默半晌，道：“白公公是否常被殿下指责不聪明？”
&esp;&esp;商悯两眼一瞪，惊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&esp;&esp;她紧跟着辩解，“我不是不聪明，我是刚做人没两年，实在不懂你们这些人的事儿，这怎么能叫不聪明呢？殿下说了，你们人类也是得学好几年才知晓人事的。”
&esp;&esp;柳怀信已经在心里抓耳挠腮了，他看出来要教导好这位白公公颇有难度，单纯靠说是没用的，好在他也没打算单靠说来教。
&esp;&esp;“也是，白公公年岁小，多长长见识也就好了，老朽在柳府地牢里面关押了几个犯人，给白公公练手用……”他道，“公公不如现在就随我来。”
&esp;&esp;“慢着，你方才一语道破我的弱点，可见你确实有几分本事。人类，惯会表面一套，背后一套，你能看破我的弱点，那也能看破其他妖的弱点，是也不是？”商悯冷冷道。
&esp;&esp;柳怀信吓了一跳，跪在地上道：“白公公，咱对殿下忠心耿耿，公公的疑心从何而来啊？公公尽可以请示殿下。”
&esp;&esp;“呸，说我不聪明，我告诉你，我白小满聪明着呢。”商悯站了起来，一脚踩在凳子上，手指一指，几乎要戳到柳怀信的脑门上，“你知道妖的弱点却瞒而不报，不告诉我们，你是不是包藏祸心？见我一个照面就知道殿下说我不聪明，你这人就是我师祖说的妖族最要警惕的人！”
&esp;&esp;“老朽怎敢？瞒而不报这话又是从何而来？”柳怀信高呼冤枉，“老朽就见过那么几个妖，若是不了解，弱点自然无从谈起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且告诉我，我师祖胡千面的弱点是什么？”
&esp;&esp;柳怀信飞快道：“若是在胡公公暴露之前……他树敌太多，培植的朋党却太少，应当行贿拉拢大臣，不然不至于人人喊打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既然知道，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师祖？故意看我师祖被人人喊打，还说没有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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