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模样,一楼略空旷,只有桌椅,光线略微昏暗。她茫然地环顾四周,甚至带着一丝恐惧去确认门外有没有来抓捕她的梁国禁军。
&esp;&esp;如果这是梦,那么这个梦未免也太过逼真了。
&esp;&esp;姬初寒手指抚摸着桌面,看向通向楼上的阶梯,在犹豫要不要上去。
&esp;&esp;她这么想了,于是也顺从心意,一步一步走上台阶,直到登上了高高的天台。她面向睢丘城,看到这座梁国的都城被笼罩在夜色之下,远处隐隐有火光闪动。
&esp;&esp;姬初寒打了个寒颤,想到她父母被杀姬桓谋反登位的那一夜,睢丘城应当也是如此场景。
&esp;&esp;“别怕。”略微耳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&esp;&esp;姬初寒惊慌地转过身,看到了熟悉的人影,她失声道:“商悯?!”
&esp;&esp;商悯点点头,“是我。”
&esp;&esp;她来到姬初寒身侧,望着那宏伟城池道:“第一次与你见面就是在这里,也就过了不到半年,在梦中再回到此地,却好像恍如隔世了。”
&esp;&esp;姬初寒低头望着自己的手,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肉,感受着无比真实的五感,震惊地问:“这是什么?真的是梦吗?”
&esp;&esp;“是梦,我用入梦之术编造了一个梦境,好与你交谈。”商悯又安慰了她一句,“不要怕,我不会伤害你……尽管我来找你的确别有目的。”
&esp;&esp;姬初寒看看远处的睢丘城,熟悉的故土像是在夜色中对她发出了呼唤,她心生思念,却止不住恐惧。眼前的商悯面带微笑,身上穿着的装束甚至和初见那日一模一样,不隆重,但是轻便,脸上的神情不带压迫感,可是让人难以忽视,竟让她幻视了父亲召见大臣的威仪。
&esp;&esp;她暗道一句荒唐。
&esp;&esp;她在家中也颇受重视,不是没见识的草包,商悯什么年纪,身上竟然积攒了这样的气势?明明初见时她虽然身份不凡,气质却没有这么……这么与“王”相似。
&esp;&esp;但思及商悯入梦的神鬼手段,有这样的气势,似乎又在情理之中。
&esp;&esp;“悯公主找我何事?”姬初寒沉住气,问道,“以入梦之术相会,如此隐蔽,公主找我,应当是有要事吧。”
&esp;&esp;“的确如此。”商悯开门见山,一点都没拐弯抹角,却也没忘记找一个合适的称呼拉个关系。
&esp;&esp;“此番表姐归国,想必会身处险境,然而险境之下亦有生机,在下想请表姐做个内应,必要之时,把梁国的情报传出来。”
&esp;&esp;姬初寒没有立刻答应,却也没有立刻拒绝。
&esp;&esp;“你太高看我了,姬桓会不会留我性命尚且不确定,找我做内应,你怕是找了一个短命鬼。”她自嘲自讽。
&esp;&esp;“但我着实找不到比表姐更合适的人选了。”商悯坦诚相告,“表姐和那姬桓有深仇大恨,换了别人,未必肯帮我这个忙。”
&esp;&esp;“武国要对付梁国?”姬初寒目光一闪。
&esp;&esp;“不是对付梁国,是对付姬桓。”商悯加重了语气。
&esp;&esp;姬初寒轻笑一声,“你不会是觉得,我作为王孙不愿意看到武国伐梁,所以才要强调你们要打的是姬桓,而不是整个梁国吧?”
&esp;&esp;“是有这方面的顾虑。”商悯挑眉。
&esp;&esp;“我说了,你太高看我了。”姬初寒笑出了声,“我哪有那么深明大义?只要能杀了姬桓,我求之不得!”
&esp;&esp;商悯慢声道:“你似乎还未问我为什么要对付姬桓。”
&esp;&esp;“那不重要。不过我确想一问。”姬初寒道。
&esp;&esp;“武国疑心姬桓与妖勾结,但是还没有切实的证据。”商悯道,“表姐身处大学宫,但内外消息不是不通,你的侍女或姬桓所派的线人定会对你传递消息,你应该知道寿宴上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姬初寒一愕,刹那间脑海中转过千百种念头。她惊疑不定,几乎是一瞬就想到一个关键问题:武国在寿宴现妖的事情上扮演着什么角色?
&esp;&esp;可是她并未问出口,反而问:“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,不怕我往外说吗?也许我会把你的谋划告诉给姬桓,换取自己生存的机会。”
&esp;&esp;“那只能说我看错了人。”商悯笑笑,“我知道表姐不是那样的人。那天在这间驿站中,我看你的时候,你眼中是恐惧和摇摆,可是现在我再看你,发现你眼里全是愤怒和仇恨。一个满腔怒火被复仇之念裹挟的人,或许会不择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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