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商允跪在地上,泪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下来,他看向父亲,又看着母亲,最后嚎啕大哭,边哭边道:“为什么,这是为什么啊!父亲母亲!你们告诉我,你们到底是在图什么……”
&esp;&esp;商泓语气无一丝一毫的颤抖,他重重地磕头,甚至还道:“王上仁慈,商泓感激不尽。”
&esp;&esp;商悯点了两人:“司律崔焕,宗令商磐。”
&esp;&esp;“臣在!”
&esp;&esp;“将本王所述之判罚记下来,即刻执行。相关卷宗及判罚密封存档,忠顺公谋反之事,字字句句不得有漏,当编史成文载入《武国策》警示后人。”
&esp;&esp;商磐恭恭敬敬行礼:“臣等遵……”
&esp;&esp;一句话还没说完,殿内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&esp;&esp;商允嚎啕大哭的声音为之一顿,他呆滞地看向自己的姐姐,他反应过来伸手想要阻拦,要捂住她的嘴,元慈却发了疯,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,发了狠,恨不得把他的手指给咬断。
&esp;&esp;商允痛呼出声,郑显华连忙去拦,元慈一把推开了商允,无视母亲伸来的手,狠狠擦掉了嘴角的血,她弟弟的血。
&esp;&esp;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眼睛红得骇人,颤抖地指着商允道:“我早就告诉过你为什么,事到如今你还要问!你这个……你这个蠢货!”
&esp;&esp;商允惊呆了,他捂着手,什么话都忘记说了,分立两侧的群臣也惊呆了,他们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这个女孩。
&esp;&esp;“我们在图什么?我们在图武国的王座!要做王有错吗?有错吗?!你自己不争,是你不争气,我争!你凭什么要指责我?!”
&esp;&esp;元慈不跪了,她就那么站着,怒视着商悯:“你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,有了一个好父亲,如果我处在和你一样的位置上,如果我也会武,受着和你一样的教育,我只会比你强!”
&esp;&esp;商泓惊怒交加,连日以来的审讯让他身体亏空,他起身一掌掴在长女的脸上,绝望中带着哀求道:“你疯了,你跪下向王上请罪!”
&esp;&esp;他伸手去按着元慈的肩膀,要让她弯下双膝,元慈却尖叫挣扎着,无论如何也不肯跪下,嘴里叫嚷着一些颠三倒四的话。
&esp;&esp;“商悯!你最好杀了我!”她被压在地上,也不曾闭上嘴,“你要是不杀我,他日我必会杀你!”
&esp;&esp;“你做了这场戏,所有人便都配合你演戏,有罪者和我一样有罪,你凭什么要放过他们?他们也该死!”
&esp;&esp;这句话被说出口的一瞬,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下来。
&esp;&esp;商泓缓缓转头,去看王座上商悯的反应。
&esp;&esp;殿下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扭过头,注视着坐在最上方的少年武王。
&esp;&esp;武王一言不发,好像陷入了短暂的愣神状态。
&esp;&esp;“扑通……”刚刚被宣判无罪的左相跪下了。
&esp;&esp;被放过一马的孟永春把头压得更低,额头有冷汗滑了下来。
&esp;&esp;文武百官回过神,看到殿内情况,便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,仿佛被割倒的麦子,很快殿内就没有一个人站着了。
&esp;&esp;商悯站起身了。
&esp;&esp;她一步一步走到殿下,离被黑甲军压制在地上的元慈只有三步之遥,她蹲了下来。
&esp;&esp;商悯定定地问:“姐姐,你说什么?刚才我没有听清,请你再说一遍。”
&esp;&esp;商允惊恐万状,要去捂元慈的嘴。
&esp;&esp;可商悯一个眼神扫来,立刻有一位黑甲军将商允拉走……她微微抬手,于是呼吸不畅快要被压制到昏厥的元慈终于能发出声音了。
&esp;&esp;商悯给了她一次机会,让她重新组织语言。
&esp;&esp;但元慈并不领情,惨然笑道:“你最好杀我……商悯。不过成王败寇罢了,你赢了,你坐在那个位置上,我赢了就是我坐。你为何不杀了我呢?你不怕留我一命,而我再度谋反,让你寝食难安吗?”
&esp;&esp;商允绝望地闭上双眼,心中只剩下死寂。
&esp;&esp;郑显华瘫倒在地,商泓脸色白得恍若幽魂。
&esp;&esp;“让我寝食难安?”商悯低低地笑了,“就凭你?”
&esp;&esp;“我为什么敢放你一命?”她面色古怪,“你居然能问出这个问题……罢了,既然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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