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还干冷的,怎么醒来,积雪都这么厚了。
&esp;&esp;“昨晚的雪,下得很大吗?”
&esp;&esp;“嗯,大得很。可能会有压倒的树。小陈,你和花儿在家,我去看看,能不能有分半根树杈的机会啊。”
&esp;&esp;王大娘说完,就抄着麻绳走了,还不忘回头叮嘱王大花,“花儿,你今天也要好好学。”
&esp;&esp;陈可秀:“……”
&esp;&esp;这意思,不会是让她一天都教女娃学习吧?
&esp;&esp;她可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呢。
&esp;&esp;王大花拿眼神偷瞄她,见她看过来,又扭开头,“陈老师,你饿了吗?昨晚的粥还有,我给你热热。”
&esp;&esp;“不……哎,饿了。”陈可秀想拒绝,可是肚子咕噜噜的。
&esp;&esp;那就再多教点吧。
&esp;&esp;现在要想读书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。
&esp;&esp;除了父母有特定工作的,有职工小学外,其余的都是私塾类,自己带座椅板凳,学费还不低。
&esp;&esp;喝点玉米糊糊粥,教她读书写字,王家应该也不吃亏。
&esp;&esp;当然,她要是有余力,肯定也要把这些饭还了的。
&esp;&esp;毕竟,若非昨晚和祖孙俩一起睡,那么大的雪,她独自在屋里,早上起来怕是已经梆硬了。
&esp;&esp;只是对于王大娘的态度不太喜欢,跟赶鸭子上架一样的,担心她不履行承诺。
&esp;&esp;吃了两碗汤,又教了王大花一些字,特地拿出一张纸,把教过的都写上去,注释了拼音,让她方便读写。
&esp;&esp;她则是继续搬了小炕桌,窝在炕上继续写作。
&esp;&esp;别说,还挺暖和的,要不是炕有点凉了,都觉不出是寒冷的冬天。
&esp;&esp;见时间差不多了,嘱咐王大花别出门,就裹成球,起身去和郭嫂子约定好的地方。
&esp;&esp;正对着从军区那边来的路,上面脚印寥寥无几,雪大概已经没过了脚踝。
&esp;&esp;等了好一会儿,不见人来,反倒是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。
&esp;&esp;陈可秀有些无奈,也许是今天下雪,郭嫂子来不了,看来还得厚脸皮吃王大娘家的东西。
&esp;&esp;刚想转身,就看到邵卫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。
&esp;&esp;一定是他,陈可秀坚信不会认错。
&esp;&esp;她转身就走,走了两步又退回来,跑什么劲?她又不是偷跑的,两人是和平离婚的。
&esp;&esp;只是不知道,大下雪天的,他跑来镇上干什么。
&esp;&esp;她揣着手,抬起下巴,盯着他过来,特想平静地问个好,发现一张嘴就冷得打哆嗦,干脆算了,只用眼神询问。
&esp;&esp;邵卫国军大衣的衣领上都落了雪,头发上也有也许,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可秀,严肃道,“走就走,什么都不带,要是冻死了,错误还得是我背。”
&esp;&esp;昨儿听郭大嫂说,她什么票都没有,就是有钱,也买不到东西,都不知道住哪里。
&esp;&esp;既觉得她该,吃点苦,才会懂事。
&esp;&esp;可半夜看到这么大的雪,真担心她冻死在外面,偏偏团里已经决定用这场雪演练了,他又不能不在。
&esp;&esp;结束后就马上来了。
&esp;&esp;虽然裹成了球,还是能看出来,她状态还不错,昨晚应该是睡了个好觉的。
&esp;&esp;还真是个有本事的。
&esp;&esp;陈可秀抱紧他塞过来的东西,是她剩下的米和白面粉,皱眉问道,“看不起我呢?说了当利息的。”
&esp;&esp;邵卫国没说话,又掏了一把东西塞她手里,“拿着,在离婚之前,我还是要对你的生活负责。”
&esp;&esp;陈可秀看清了东西,是票和钱,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。
&esp;&esp;这个人,要不是容易生气,还大男子主义,倒是个不错的男人。
&esp;&esp;“我不要,都要离婚了,我拿你的东西算怎么回事。”
&esp;&esp;她试图还给邵卫国,往他的大衣口袋里塞。
&esp;&esp;却被他抓住手,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,“给你的,就是给你的。”
&esp;&esp;他说完就走了,没有半分停留。
&esp;&es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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