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可于浩海的话更不能信!这些天我们身临其境,是知道驻地的惨状,看见人民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,于浩海根本不顾忌普通百姓,他要做的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,下一步,他就要当统帅!”
&esp;&esp;方倾叹道:“阿满,于浩海的终极理想是隐居岛上,这没人比我更清楚了,你先镇定下来听我说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隐居岛上?”范恒满不由得后退了两步,“这样的野心家、军国主义者、独/裁/者,他的理想,竟然是隐居?!”
&esp;&esp;“……虽然,他长得不像是一个要隐居的人,但他其实是一个心思很干净、很简单,甚至很爱玩的人,我不知道该怎么说……”
&esp;&esp;方倾的红色毛呢外套挂在旁边,里面穿了一件厚厚的高领白毛衣,毛衣两侧有两个可以伸进去暖手的小兜,小兜边上有两圈儿绒毛,跟方盼盼的毛衣是同款。
&esp;&esp;于浩海给他买的很多衣服,都跟盼盼是同款,他故意这么干,因为他觉得比较可爱。
&esp;&esp;于浩海是个私底下很喜欢气他、逗他、玩他、闹他的人,尽管下手没个轻重,说话以损他为乐,常常让方倾冒火,但他也知道,于浩海刨除用于事业上的脑子、在外人面前端起的架子之外,其实是个跟尹瀚洋很像、很开朗的人。
&esp;&esp;所以他眼中的于浩海,根本和范恒满形容的那个独/裁残暴杀人如麻的野心家,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&esp;&esp;如果范恒满这么想,那肯定是凯文逊让他这么想。
&esp;&esp;“你们这次带兵多少人过来的?正是危难之时,凯文逊怎么会让你们离开驻地?”方倾问道。
&esp;&esp;“3万人。”
&esp;&esp;范恒满说完,白玉林转过头,略微疑惑地看向他。
&esp;&esp;“是3万人,可能还不止……陆陆续续还有往这里来的,”燕中南道,“是我们跟殿下说了,主将被擒,无论如何,都要过来找你。”
&esp;&esp;“这次来瀛洲营救你的人,都是咱们anl最信任你的兄弟。”
&esp;&esp;方倾点了点头,驻地四年,他率领anr十万大军,怎么说也有感情,只是……
&esp;&esp;“凯文逊殿下是最求真务实的人,换句话说,到了关键时刻,他也是最不讲义气而只讲效率和结果的人,”方倾道,“驻地如果真是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,别说三万人,就是30个兵,他也不会放你们来救我的,何况我不是被蜥蜴军所擒,而是被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的前夫。”
&esp;&esp;范恒满一时气苦,凄然地望着他:“方中将,恕我冒昧,在你看来,于浩海是孩子们的父亲,是曾和你有过一段婚约的人,不管怎么样,你都会带有滤镜看他,认为他起码是个良善的人。可在我们看来,并不是这样。驻地的学校、铁道、通讯信号塔、老人院、博物馆、公园,大明寺……甚至水星第一医院,都有他anl部下的炸弹机关。所以我不惮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他,他是个睚眦必报、凶狠暴虐的人,如果有一天,他成为统帅,那么他会是真正的暴君。”
&esp;&esp;方倾凝眸望向他,确切地说,是望向他的左耳。
&esp;&esp;那里旧伤未愈,是被炮弹轰掉了耳尖的一小块肉,伤势和于浩海的一模一样。
&esp;&esp;想来那天于浩海从范恒满手中抢走了暴雪之后,就给了他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伤口。
&esp;&esp;于浩海从不吃亏。
&esp;&esp;“方中将,这次我站小范兵王,”燕中南道,“从我们来到瀛洲遇上anl,对方就没有因为我们是anr的人而对我们客气过,一过境,就被枪指着头,三句话不到就交火了,我们当他们是a军同袍,他们可都把咱们当成了蜥蜴军!”
&esp;&esp;“……那还不是你们不配合交枪谈判,才造成的冲突,”白玉林忍不住道,“事态这么紧张,咱们不脱枪就要入境,瀛洲是anl守护,当然不让了……”
&esp;&esp;燕中南和范恒满当即充满威慑地看向白玉林,仿佛他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&esp;&esp;方倾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逡巡而过,说道:“我过来就是要代表你们跟于浩海谈判,如果谈不下来,咱们一起回到驻地,解决驻地的问题。总之,我不能眼见着anl和anr手足相残,这从我的角度来看,就是自相残杀,完全没有必要。”
&esp;&esp;范恒满见他隐隐动了怒,慑于他的威严,皱着眉,想了很久,说道:“咱们都是你的部下,自然听从你的命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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