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一大片紫竹,将古老的寺庙包在其中。
&esp;&esp;看着雅致厚重并存的金岩寺,林苏对某件事情有一个深深的认同,难怪这世上的读书人,都喜欢寺庙借宿,这寺庙的雅致、安静,跟文人的骚包喜好,真是一脉相承。
&esp;&esp;紫竹深处,寂静无比,就连随风吹下的竹叶落地,似乎都能听得见声音。
&esp;&esp;一个人从紫竹之后转出来,向他轻轻一笑。
&esp;&esp;林苏吃惊了:“你没回去?”
&esp;&esp;此人是李归涵,身着男人装扮。
&esp;&esp;“我又不是没有万里穿空的圣器,回到圣家也只是一瞬间,为什么非要坐他们的顺风船?”李归涵回答他。
&esp;&esp;“说得倒也没啥毛病,但为啥要跟着我呢?”林苏歪着脑袋打量她。
&esp;&esp;李归涵道:“我可没跟着你,我就是看看南阳古国的风土人情!”
&esp;&esp;林苏瞪她一眼:“你就说你舍不得我怎么地?能死啊?”
&esp;&esp;“少在那里自作多情!你以为你是谁?”李归涵毫不客气地赏他一顿:“赶上几万里来撩女人,还吃了个闭门羹,你丢不丢脸啊?”
&esp;&esp;这都知道啊?
&esp;&esp;在海宁我没啥隐私,在你两大圣器之下我认了!我跑了几万里,还是没啥隐私,这都什么事?
&esp;&esp;林苏轻轻摇头:“算了,我羞愧无地,我出家为僧!”
&esp;&esp;大步走向前面的金岩寺。
&esp;&esp;李归涵在后面又在咬嘴唇。
&esp;&esp;林苏轻轻敲响寺门,寺门打开了,一个光头脑袋上反射着最后的一缕夕阳,淡然地看着他:“施主何处来?”
&esp;&esp;“从来的地方来!”
&esp;&esp;“来本寺有何贵干?”
&esp;&esp;“天黑了,借宿一晚!不知大师能否行个方便。”
&esp;&esp;“阿弥陀佛!”和尚吟了声佛号:“本寺净舍尚在修理之中,不便寄宿,施主海涵。”
&esp;&esp;林苏目光抬起,透过半门的寺门,看到了里面一长排的静舍,又何尝有过半分修理的迹象?他叹口气:“世人言,佛门净土普渡众生,大师面对落难之人,却不愿给我一宿安宁么?”
&esp;&esp;大师双手合十:“心若宁,夜自宁,心有静舍,何处不静舍?阿弥陀佛,施主请回!”
&esp;&esp;就要关上寺门。
&esp;&esp;林苏手一起,撑在寺门之上!
&esp;&esp;“施主,是要强开寺门么?”和尚颇有不悦。
&esp;&esp;林苏道:“心无寺门,又何来寺门?”
&esp;&esp;手轻轻一振,和尚连退八步,林苏大摇大摆地走入寺门。
&esp;&esp;那个和尚额头突然紫气一升,双目大睁,作金刚之怒……
&esp;&esp;就在此时,一个声音从佛堂传来:“慧静,请两位施主入寺,安置静舍,佐以斋食。”
&esp;&esp;慧静额头的紫气瞬间消失,躬身以谢:“尊主持法旨!两位施主,请进!”
&esp;&esp;声音此刻已然平和。
&esp;&esp;佛堂后院,精舍一间,青木为屋,紫竹为栏,林苏托着一只茶杯,靠在窗前,李归涵坐在小桌边,那只装茶的竹杯在她掌中轻轻旋转。
&esp;&esp;“为什么非得进来?”
&esp;&esp;林苏目光慢慢移过来:“你不觉得这间寺庙颇有不同?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
&esp;&esp;林苏缓缓道:“你以玉蝉为眼,看尽天下万物,但你有没有看见,一座千年古寺,居然杀气冲天?”
&esp;&esp;从远处看,这古寺清静祥和,但到得寺庙之前,林苏分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,那个打开寺门的中年和尚,开口佛言,闭口禅语,但林苏分明觉得,此人是一个狠角色。
&esp;&esp;这样的寺庙,他从来没有见过。
&esp;&esp;他想看看不一样的佛寺。
&esp;&esp;至于有没有危险性,他是不在乎的,作为文心大儒,作为修行高手,京城旁边,皇城根下他怕谁?
&esp;&esp;他这句话,应该石破天惊吧?
&esp;&esp;但李归涵却是云淡风轻:“有些东西,是不靠眼睛看的,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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