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自嘲地一笑，现下不过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。
&esp;&esp;“溪川，方才都是我无用，不是你的错。”曹望蹲下身来，他敛下眸，面带歉疚之意地道。
&esp;&esp;这时，街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。
&esp;&esp;曹承与曹望循声望去，下一秒神情却变得惊讶起来。
&esp;&esp;“季娘子，怎会是你？”曹望的眼底闪过一抹喜色，轻声问道。
&esp;&esp;季蕴撑着油纸伞步履盈盈地走了过来，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位季宅的家仆。
&esp;&esp;她慢慢走近，将油纸伞挡在曹殊的身前，雨水打在了伞上，发出啪啪的响声。
&esp;&esp;曹殊缓缓睁开眼，便见季蕴眉目清秀，澄澈的双眸似是担忧地望着他，恍若空谷幽兰。
&esp;&esp;“曹哥哥，不要任性了，振作起来，好吗？”季蕴微微蹲下身，莞尔一笑，语气轻柔地道。
&esp;&esp;曹殊渐渐地清醒了过来，愣怔片刻，心里的某处被触动了一下，他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鬓边，形容狼狈地瞧着她，面上早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。
&esp;&esp;季蕴从袖口中拿出一方帕子，在曹殊的面上轻轻地擦拭着，她语气轻柔地道：“我带了家仆来，或许可以帮到你们。”
&esp;&esp;“多谢娘子。”曹殊目不转睛地盯着季蕴，浓密的鸦睫根根分明，轻轻颤抖，他的眼眶红了一圈，像是氤氲着淡淡的雾水。
&esp;&esp;说罢，曹殊垂下眼帘，遮住眼底的黯然，在曹望的搀扶下站起身来，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破碎的凄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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