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的,满头大汗一脸焦灼。
“天明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陆临皱眉,现在?火车马上就要开了。
“不能等我回来?”
陈恩知摇头,神色郑重,带着几分恳求:“很重要!”
船票是晚上八点钟的,在沈容的故意安排下,沈家的晚餐在五点就吃完了。
沉父和沈家实不在家吃,沉母带着外孙去小花园消食,张妈她们在厨房忙碌,客厅一时没人。
两人提着箱子轻轻下楼,沉容看向小花园,隐隐能听到儿子的嬉笑声。
她强忍不舍,转过头对陆萱道:“走吧。”
路口不远提前约好的人力车已经等在那了,两人上车,吩咐直接去码头。
陆萱往后看了一眼,再次犹豫:“大嫂,你别去了吧。”
两个人这么偷偷摸摸走了好像不太好,陆萱不安。
沉容握住她的手:“这时候别想太多。”想太多了就没有行动力了。
码头停靠着一艘邮轮,她们需要先做船到申城,再从申城出发。
已经有人在陆续登船了,沉容扶着陆萱下车,拿上两人的行李。
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,陆萱突然犹豫了,不太愿意靠近邮轮。
“走吧。”沉容一向是做了决定就会施行的人,她拉着陆萱往客船的方向走。
突然,一道刺眼的车灯对着两人照过来,沉容在心中咒骂,是谁这么没有公道心。
她用手挡住光线,看到灯光是来自旁边的一辆黑色轿车。
车门被推开,长腿迈了下来,看到那双眼熟的皮鞋,沉容就在心里骂娘了。
“大……大……大哥。嘭的一声,陆萱手中的箱子落地,面色惨白眼神瑟缩,害怕地后退几步。
哦豁,被抓现行了!
另一侧的车门也被推开,陈恩知带着一脸伤,看向她们时的目光躲闪。
沉容内心忐忑, 陆临浑身冒冷气,连一丝眼神都没分给自己。
她和陆萱坐在后排,低头抠手指。
陆临沉着一张死人脸,天已经彻底黑了,街上行人不多,车开的很快很急,后排的两人被甩来甩去。
考虑到陆萱的特殊情况,她弱弱出声:“那个……慢一点……”
换来后视镜里陆临的冷瞪, 沉容知罪地把头缩回去, 不过车速倒是平稳了下来。
四人一言不发,除了陆临,其他三人连呼吸都放轻了,沉容眼睛偷偷去看陈恩知, 他这鼻青脸肿的该不会是陆临打的吧。
陆临这么残暴吗,沉容又缩了,等下不会被家暴吧,他这么生气,看来不好哄啊!
吱的一声, 汽车在一栋公寓门口停下,陆临微微转头看陈恩知。
陈恩知转头看陆萱, 两人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, 陆萱目光避开他的意思很明显。
他苦笑, 不小心扯动嘴角的伤口, 痛吸一下。
“天明, 一切都是我的错,你……你别太为难她。”
陆临冷冷吐出一个:“滚。”
陈恩知推开车门又看了后座一眼,眼看车就要重新启动,他一把扒住车窗,对陆临开口:“我明天让媒人上门。”
陆临没理他,加重油门,车子如离弦的箭很快就不见了影子,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。
陈恩知回屋顾不上处理伤口,跑去给自己的老师打电话,要去提亲肯定要德高望重的长辈出面才行。
车里陆萱紧紧地掐着大嫂的胳膊,可怜巴巴地摇头。
媒人上门能干什么,不用猜都知道。
沉容也头皮发麻,陆临如今这样子就是个沉默的炸药桶,她也不敢随意开口啊。
“这车没见过,你借来的?”沉容靠上前,没话找话聊。
陆临抬头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,沉容讨好地对着他笑,不想却换来一记冷笑。
“陈恩知的车。”
肯开口就好!沉容一喜,但立马又反应过来,不是,人家的车,你把人家赶下去自己霸占着开走了,一副鸠占鹊巢的姿态。
陆临冷冷瞥了她一眼,很快,沉公馆遥遥在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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