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昶埋在她怀里,根本看不清表情,他抬起头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。
崔湄只觉得自己是多想,这位爷怎么可能哭,他明明好好的,她担心的真多余。
“湄儿吃醋了,是担心我宠爱郑氏,不宠爱你吗?你无需将那女人放在心上。”萧昶露出个极为胆寒的笑容,只有一瞬间,却让人看了两股战战。
她没放在心上阿,她就是看见了萧昶和郑才人的奸情现场,怕被迁怒,而且也是下意识的撒撒娇,争争宠,这事对崔湄来说,就跟吃饭喝口如厕似的,每天都要做任务一样做几遍,没有好处也没关系,反正萧昶也不罚她,可万一争到好处了呢,那就是纯赚到了。
“妾身想吃醋,却不敢,又怕陛下责罚,陛下,当真那么喜欢郑才人,就算很喜欢,陛下也莫要把妾身忘在脑后,妾身一直等着陛下呢。”
萧昶笑,看到她唇上沾的一瓣花瓣,低下头,亲吻下去,很深的吻,几乎将她吞吃入腹,亲的她根本喘不上气来。
“郎……唔……”崔湄完全抵抗不得。
粗大的舌头把她整个口腔占满,如同嚼烂一样吃她的嘴唇。
“湄湄担心了,是不是?这就好好宠宠湄湄,免得湄湄整日胡思乱想。”
他眼中,浓重的欲,几乎要漫出来了,他一向随性,带着她胡天胡地,哪里都跃跃欲试。
崔湄相信,要是她不拒绝,他一定想在这,在秋千上……可这里是御花园!
“郎君,回去,回乾宁宫,别在这……”
萧昶吻住她的脸颊,将她耳朵含在口中,濡湿的触感,让崔湄身上汗毛倒竖。
“倒是忘了,湄湄现在太害羞了,也好,慢慢来,以后我们再试试御花园,先回去好好宠幸湄湄。”
他不把人放开,直接抱着就走。
崔湄已经完全放弃了,鸵鸟似的埋在他怀中。
“掩耳盗铃?”萧昶哈哈大笑起来,开怀的,与方才那个又暴怒又低沉的,完全是两个人。
他抱着她逐渐走远,良久,薛妙仪走了出来,看着被崔湄掐下的芍药花,面色晦暗。
陛下真的宠幸了郑氏?一整晚都跟她在……
薛妙仪抿唇:“那芍药花是我亲自种下的,是江州的名品二乔,竟就这么被一个小小美人掐了去。”
“娘娘,现在要担心的是花吗?”宫女叹气:“难道不该担心那个崔美人?她可一直跟着陛下,待在乾宁宫,随侍左右呢,看陛下的样子……”
薛妙仪式面色阴沉:“本宫从未见过陛下那副模样,跟一个女人那样亲近自在,陛下跟在本宫面前虽然也和蔼。”
却总像带个一层假面具似的,温和却疏离,不好靠近。
“陛下他,居然临幸了这么一个女
人?陛下肯临幸陆姝韵,还有这个出身低微的女人,就是不肯临幸本宫?”她做亲王侧妃时,尚能说圆房二字,现在入后宫却只封了昭媛,圆房便成了皇后专用的词,哪是她一个小小九嫔就能配的起的。
薛妙仪咬牙:“前有这个崔美人,跟着陛下在乾宁宫,岂不是能日日承宠,后有那个郑才人,未侍寝便晋封,还能居一宫主位,住什么狗屁的飞花碎玉楼,出尽了风头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宫女叹道:“那个崔氏倒也罢了,她好颜色,陛下能光天化日如此对她,不过就是当个玩物,谁好人家的女儿,青天白日的就如此调情,哪怕是跟陛下呢。”
薛妙仪压下心中的疑惑,可萧昶对别的嫔妃也没这么热情过,还不能说明对崔氏特别?但她说的也有道理。
“郑氏盛宠,如今宫里人都说,郑氏不仅得陛下赞,比任何一个后妃都出色,合陛下心意,还得了椒房恩宠,将来势力是个威胁,而且娘娘别忘了,宫里还有个林充容,这可是成王一系的女子,如今还未侍寝,大周后宫一向是侍寝后晋封一级,到时候她别一侍寝,封了妃,反倒越过了娘娘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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